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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需退隐,已在仙境——陆治「写生荷花」 | 永樂2021秋拍

2021-11-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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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樂2021秋拍·中国古代书画专场

陆治 (1496-1576)

《写生荷花》

立轴 设色纸本 


题识:

湛露濛濛湿未消。何如香汗染轻绡,翩翩不尽风前态,掌上徊翔舞燕娇。陆治作。 

钤 印:

包山子、陆治叔平。 

鉴藏印:

1.梁清标(1620-1691):蕉林 

2.宋荦(1634-1713):宋荦审定 

3.陈履平(1699-1749):履平私印、东林清荫 

4.励宗万(1705-1759):教忠堂藏、衣园居士 

题跋: 

文伯仁(1502-1575):娉婷玉立晓风和,细细香生雨乍过,原是水晶宫里见,艳妆素质两娇娥。五峰文伯仁题。钤印:五峰、文伯仁。 

题签:

陆包山写生荷花,蕉林旧藏。 


备注:

1.题跋者文伯仁,字德承,号五峰、摄山长、葆生、摄山老农、五峰山人,湖广衡山人,系籍长州(今江苏苏州)。文徵明侄子。简与陆治同为吴门画派中坚人物,相交甚笃。 

2.梁清标、宋荦、陈履平、励宗万旧藏。 

(1) 梁清标,字玉立,一字苍岩,号棠村,一号蕉林。直隶真定(今河北省正定县)人。明末清初著名藏书家、文学家。富于收藏子、集类图书。在正定城内筑有书楼「蕉林书屋」,专以藏书画、古籍,积书多至数十万余卷,收藏典籍字画,所藏历代书法、名画尤为珍贵。有「项(元汴)家‘蕉窗’梁‘蕉林’,图书之富甲古今」之称。「蕉林书屋」为当时文人雅士聚集之所。 

(2) 宋荦,字牧仲,号漫堂、西陂、绵津山人,晚号西陂老人、西陂放鸭翁。归德府(今河南商丘)人。清代诗人、画家、政治家。「后雪苑六子」之一。宋荦为官正直,被康熙帝誉为「清廉为天下巡抚第一」。宋荦笃学博闻,能诗文,工书画,精鉴赏,尤以诗享盛誉于清初文坛,一时文士多与之交游。并与朱彝尊、施闰章等人同称「康熙年间十大才子」。 

(3) 陈履平,字勉夫,号坦斋,宗石次子。先后任直隶州州同(知州佐官)、吏部文选司郎中、监察御史等职。陈履中弟,陈履中与宋荦、王原祁为至交,清代著名鉴藏家。

(4) 励宗万,字滋大,号衣园,又号竹溪,直隶静海(今天津市静海县)人,励廷仪子,清代藏书家、书画家,与张照齐名,称「南张北励」。


作者简介:

陆治,字叔平,因先世由汴徙居吴之包山梅梁里,遂自号包山。吴县(今江苏苏州)人。倜傥嗜义,以孝友称。好为诗及古文辞,善行、楷,尤心通绘事。游祝允明、文徵明门,其於丹青之学,务出其胸中奇,一时好称,几与文埒。工写生得徐、黄遗意。点染花鸟竹石,往往天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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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山小像

陆治善画山水、花鸟,是吴门画派中的重要一员,名震一时。陆治所结交的多是吴门地区的文士、画家,如文徵明、陈淳、文彭、文嘉、钱谷、陆师道、黄姬水、王宠、周天球、文伯仁、王世贞人。陆治为人高洁,约在五十五岁隐居于支硎山,种菊花数千株,灌溉剪剔,安贫乐道,怡然自得。后人辑有《陆包山遗稿》。王世贞撰写有《陆叔平先生传》,是其生平研究重要文献。陆治兼工山水与花卉,画风独特,自成一格。

《明画录》记载:


「工写生花鸟,得徐黄遗意,不若道复之妙而不真也。山水规摹宋人,时露蹊径。晚负节癖益甚,凡求画者,强之必不得,不强乃或可得。」


珍藏于各大博物馆代表作有《濠上送别图》、《牡丹图》(故宫博物院藏)、《端阳即景图》(上海博物馆藏)、《天池石壁图》、《榴花小景》(台北故宫博物院藏)、《梨花双燕》(天津博物馆藏)等。


历代画论与鉴藏家关于陆治,有着严肃而长久的争论,是他的花鸟画更为优秀,还是山水画。明代画论家将他的花鸟作视为明代巅峰,而鉴藏家王世贞则坚持陆治的山水与文征明,足以形成鼎峙。的确大部分鉴览过陆治花鸟画者,会长久地沉醉于清新脱尘的吸引,这种化外之感的营造,有赖于他独有轻柔笔触和清淡设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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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柔笔触与清淡设色(此图局部)


比起长居吵闹城市的画家,刻意地在画中输入隐退的概念,陆治本身就隐居于苏州南方的支硎山下,他的画作无论山水与花卉,都展现出一份对自然的亲密感。王世贞对陆治山下乐园的描绘,着实令人向往,几数百种名花的植种,浸染出陆治对花卉绘画的绝对灵感与认知


陆治归隐之地:「云霞四封,流泉回绕,手艺名花几数百种,岁时佳客过从,即迎置花所,割蜜脾,削竹萌而进之。苟非其人而造者,以一石支门,剥啄弗闻矣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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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特的荷叶画法(此图局部)
陆治的荷花,有一种山水感,近处的浮萍与叶梗像是山水结构中的坡岸树丛,向上行进的蜿蜒走势,与顶部两片巨大荷叶边缘如远山起伏。陆治以山水写花卉,布局一个比较淡泊纤巧的构图,留出大块不被看作是深远的空白,传达一种摆脱世俗现实的孤寂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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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花部分(此图局部)



此轴的彩荷,荷叶的正面以色染成,背面以白描勾形,荷花亦是,有白描者,有设色者,画风淡雅,别具一格。王世贞《陆叔平先生传》对他的花鸟画评价极高:「点染花鸟竹石,往往天造,熙筌而下,所不论也。」此画中,陆治既吸收了宋元笔意,又有自家之法。设色与白描两种画法的集合,不止是展现陆治的技法,同时粉白两色莲,在古时是一种十分高级祥瑞而罕见的存在,往往出现即被贡入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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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幅中呈现两种荷花画法(此图局部)


陆治作有题画诗一首:「湛露蒙蒙湿未消,何如香汗染轻绡。翩翩不尽风前态,掌上徊翔舞燕娇。」另有文伯仁题诗一首:「娉婷玉立晓风和,细细香生雨乍过,原是水晶宫里见,艳妆素质两娇娥。」陆治断然拒绝一切金钱索画的行径,明人几乎没有关于他如何营生的记载,但他欣然接受一切以名花换画作的雅行。配以好友文伯仁的题诗,此作或是为文伯仁,或是为两人共同好友所作,无论是谁,绝对有理由相信,他为陆治送来画中双生荷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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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治题诗(左);文伯仁题诗(右)

如果没有这两首题诗,画面上半部几乎就是一片空白。诗画的比例,是特地为诗词预留的空间,也是明代苏州画坛复兴诗意画的代表陆治的诗中,将荷花化作凌波仙女,娇柔轻舞,身姿摇曳,香汗染湿轻薄的绡裳,在不经意间展露一种女子的轻柔魅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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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除题诗后,不协调的留白,显示出陆治对于题诗要求的必然性(此图经过图片处理ps后)


文伯仁是文徵明之侄,天赋异禀,下笔立就,与陆治年龄相仿,多有往来。嘉靖六年(1527),袁鼒六十大寿,吴门诸家作《寿袁方斋三绝册》(故宫博物院藏),就同时集合了文伯仁、陆治的画作。此轴是两人交往的直接证据,颇为珍贵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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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作钤印


此幅彩荷钤盖了六方收藏印,朱文「蕉林」、朱文「宋荦审定」、白文「履平私印」、白文「东林清荫」、白文「教忠堂藏」、朱文「衣园居士」。在清代为梁清标、宋荦、陈履平、励宗万收藏,是一件流传有绪的精品之作。


陈履平是侯方域外孙,与宋荦为同乡,官至通政司右通政。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陆治《端阳佳景》钤有「陈履平印」、「清白之遗」,故宫博物院所藏王谔《踏雪寻梅图》钤有「陈履平印」、「东林清荫」;山本悌二郎《澄怀堂书画目录》卷三著录陆治《牡丹》,钤有「教忠堂藏」、「衣园居士」,皆能与此轴的收藏链验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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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樂2021秋拍·中国古代书画专场

陆治 (1496-1576)

《写生荷花》

立轴 设色纸本 

Lotus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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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识:

湛露濛濛湿未消。何如香汗染轻绡,翩翩不尽风前态,掌上徊翔舞燕娇。陆治作。 

钤 印:

包山子、陆治叔平。 

鉴藏印:

1.梁清标(1620-1691):蕉林 

2.宋荦(1634-1713):宋荦审定 

3.陈履平(1699-1749):履平私印、东林清荫 

4.励宗万(1705-1759):教忠堂藏、衣园居士 

题跋: 

文伯仁(1502-1575):娉婷玉立晓风和,细细香生雨乍过,原是水晶宫里见,艳妆素质两娇娥。五峰文伯仁题。钤印:五峰、文伯仁。 

题签:

陆包山写生荷花,蕉林旧藏。 


备注:

1.题跋者文伯仁,字德承,号五峰、摄山长、葆生、摄山老农、五峰山人,湖广衡山人,系籍长州(今江苏苏州)。文徵明侄子。简与陆治同为吴门画派中坚人物,相交甚笃。 

2.梁清标、宋荦、陈履平、励宗万旧藏。 

(1) 梁清标,字玉立,一字苍岩,号棠村,一号蕉林。直隶真定(今河北省正定县)人。明末清初著名藏书家、文学家。富于收藏子、集类图书。在正定城内筑有书楼「蕉林书屋」,专以藏书画、古籍,积书多至数十万余卷,收藏典籍字画,所藏历代书法、名画尤为珍贵。有「项(元汴)家‘蕉窗’梁‘蕉林’,图书之富甲古今」之称。「蕉林书屋」为当时文人雅士聚集之所。 

(2) 宋荦,字牧仲,号漫堂、西陂、绵津山人,晚号西陂老人、西陂放鸭翁。归德府(今河南商丘)人。清代诗人、画家、政治家。「后雪苑六子」之一。宋荦为官正直,被康熙帝誉为「清廉为天下巡抚第一」。宋荦笃学博闻,能诗文,工书画,精鉴赏,尤以诗享盛誉于清初文坛,一时文士多与之交游。并与朱彝尊、施闰章等人同称「康熙年间十大才子」。 

(3) 陈履平,字勉夫,号坦斋,宗石次子。先后任直隶州州同(知州佐官)、吏部文选司郎中、监察御史等职。陈履中弟,陈履中与宋荦、王原祁为至交,清代著名鉴藏家。

(4) 励宗万,字滋大,号衣园,又号竹溪,直隶静海(今天津市静海县)人,励廷仪子,清代藏书家、书画家,与张照齐名,称「南张北励」。


作者简介:

陆治,字叔平,因先世由汴徙居吴之包山梅梁里,遂自号包山。吴县(今江苏苏州)人。倜傥嗜义,以孝友称。好为诗及古文辞,善行、楷,尤心通绘事。游祝允明、文徵明门,其於丹青之学,务出其胸中奇,一时好称,几与文埒。工写生得徐、黄遗意。点染花鸟竹石,往往天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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